揭秘解放军骑兵营:新兵上马前骑近2个月墙头
看中华 最新资讯 2015-09-22 17:06:23守卫祖国边陲的骑兵
“上马——上!”教导员连宏伟一声令下,48名战士纵身一跃,端坐马背之上。乘马挥刀,骑兵战士横向一字排开,银色的马刀在夕阳照耀下,闪着咄咄逼人的寒光。“哒哒哒”,鬃毛飞扬,马蹄生风,共和国最后的骑兵仍在冲锋。
现今,全军仅保留了两个骑兵营,驻守在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的这个骑兵营就是其中之一。“保留兵种”“原始装备”“夕阳部队”……但是,真正走近这些官兵,却丝毫嗅不到“消沉”“垂暮”“得过且过”的气息。
“战士和战马,不是我征服你,就是你征服我”
好骑手都是摔出来的。新马不服管,老马欺新兵,在战士与战马之间,彼此只要有一个具备“新”这个要素,那就意味着即将开始一场“征服”与“被征服”的较量。
谁敢横刀立马?骑兵的威风并非轻易可得。新兵在上马之前要骑近两个月的墙头,左摇右晃,感受重心平衡,练习斩劈动作。训练一上午,常常是屁股磨得不敢坐下,胳膊酸得拿不起筷子。即使这样苦练基本功,也难以保证“不落马”。
“2013年,我第一次参加野外驻训,兵是新兵,马是新马。”战士崔福友回忆说,“刚坐上马背,马就前蹄腾空立起来,把我甩下去了。”崔福友从马背上滚落,左脚也被马镫崴了一下,当时就肿了起来,路走不了,连鞋带都系不上。
“冲啊——”哒哒的马蹄声中夹杂着战士们冲锋的吼声。听着战友们兴冲冲地讲训练收获,崔福友坐不住了,刚休养了一个星期便一瘸一拐地参加训练。
“骑兵营里没有胆小的,新兵上马全凭一身虎气。”崔福友说,在骑兵营,几乎每个人都摔伤过,落马更是家常便饭。然而,烈性马反倒获得战士们的喜爱。“越不听话的马越有本事,看见好马战士们都想骑一骑,和它较量一下。”
“在马背上才能见证骑兵的精气神”
“保留兵种不能有保留思想,原始装备不能原地踏步。”连宏伟的话精准地说出了骑兵营官兵的“心气”。
作为全军“最后的骑兵营”的主官,连宏伟从未因骑兵“退居二线”而放松对战士们的训练。“毕竟马是我们的装备,我们要在马术精良的基础上向信息化方面延伸。”他介绍说,骑兵营也时常与军分区步兵营搞对抗演练。虽然装备有差距,但骑兵营从来不服输。
的确,锡林郭勒大草原1100多公里的边防线,车辆的机动性易受复杂地形和不良天候的影响。在这种情况下,骑兵多次临危受命,圆满完成任务。北斗手持机等信息化装备列装,更是让骑兵部队如虎添翼。
在二连连长楚学龙看来,和其他兵种相比,骑兵只有在马背上才能把军人的威武、阳刚和精气神彰显得淋漓尽致。因为常年骑马,骑兵营的一些老士官双腿已经变成“O”形,难以站直并拢。“骑兵营的战士军姿没那么标准,但在马背上,你一眼就能看到骑兵的好样子。”
“我们也会守在这儿,守在骑兵营”
虽然在战士们的心里,纵马挥刀的骑兵营并不亚于信息化部队,但是在这个火炮都已经成为“夕阳兵器”的世界新军事变革时代,他们也清楚骑兵境遇的尴尬。“在信息化战场上,光靠骑马肯定是不行。”连宏伟沉默良久,“这个话题确实比较伤感。”连宏伟驻守骑兵营18年,这里早已成为他第二个家。
今年是上士钟洪川在骑兵营的第11个年头。他的战马名叫“小青”,因其毛色发青得名。如今,年事已高的“小青”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匹白马。钟洪川和“小青”都已接近退役的年限,他说:“我还不想走,我希望和我的马一起退役。”
钟洪川不想走的一个原因,就是还没有找到满意的“接班人”:“其实骑兵营已经有很多骑术一流的战士了,但我还想再带一茬新人。”骑兵很讲究“传帮带”,“骑墙头”的训练方法乃至骑兵训练大纲,都是一代一代老骑兵发明、总结、编撰出来的。他们在离开之前尽可能为这个部队留下点什么,钟洪川也不例外。
楚学龙说:“他们坚守在骑兵营十余年,为的就是传承骑兵精神。现在到我们这一代了,我们也会守在这儿,守在骑兵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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